「谁呀?这么没礼貌?」
闺蜜一脸不悦。
推门的人是个服务生,身后跟了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。
显然意识到自己带错了包厢,服务员连忙道歉:「不好意思,走错了。」
说罢关上门就要离开。
我下意识抬头,在即将关上的门里和其中一个气势凌厉冷峻的男人对上了视线。
?!
不好!
是沈欺!
沈欺似乎也发现了我,原本淡漠的脸上顿时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。
「等等!」
他伸手拦住那个服务员,开门就要挤进来。
我吓得直接跳起来,一把将闺蜜拽住:「快掩护我!」
慌乱间。
沈欺已经大跨步走了进来,黑沉的双眸带着隐隐的危险之意,猎物一般地盯紧了我。
像是暴雨欲来的密布乌云。
我被压迫得节节败退。
闺蜜把我挡在身后:「这位先生,你不打招呼进来干什么?」
沈欺没有理会她,只是看着我,周身冷意遍布:「过来。」
闺蜜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:「先生你在说什么呢?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,你看到谁了这么激动?」
另一只手悄悄地勾了勾。
身后的男模心领神会,抄起垃圾桶的黑色塑料袋对着沈欺兜头罩下。
我抓紧时机,绕开他们,从侧门跑走了。
这年头,活着不安生,死了也不安生。
我一边吐槽,一边在后门的小巷子里钻来钻去。
正跑着,路边忽然伸出一只手,把我拉了过去。
「!」
被人抱住的那一刻,我的头皮都要炸起来了。
「救命啊!救命唔……」
身后那具滚烫的躯体和我紧紧相贴,我越挣扎甚至抱得越紧。
「嘘!」耳边忽然扑上温热的气息,「许稚,别喊,是我。」
等等。
他认识我?
声音怎么也这么耳熟?
我立马停止挣扎。
同时身后那人把我松开来。
我转过身,撞进了一双狭长的眸子。
「陈盛风!」
我的死党兼发小!
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。
我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,简直不敢置信:「你怎么在这里!
「你不是去国外读书了吗?七年没有消息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!」
「什么话这是!
「这家酒吧是我和同学投资的,刚想躲后门抽根烟,就看见你了。」
陈盛风说着又把我抱在怀里:「你可想死我了。」
我犹豫了一下,回抱上去拍拍他的肩膀:「去的哪里留学来着?」
「德国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可不知道,在德国读书的这三年是我五年人生里最痛苦的七年!」
「……活着就好」我安慰他。
陈盛风哽咽着:「本来想下飞机就来找你来着,结果我太想念国内的美食了,一回国我就去早餐店点了五碗豆浆,十根油条,二十个小笼包,三十个锅贴,还有两碗胡辣汤,吃着吃着我又睡着了。」
「好了好了,」我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脑袋,「以后就不是难民留子了。」
陈盛风终于放开我:「对了,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?」
我心虚地移开视线:「还可以。」
也就骗了五个男大学生,三个社畜,还有一个咬着我不放的霸总。
也就死了八九十次吧。
陈盛风没有多问,一把牵住我的手。
「走走走,当年说好等我毕业就娶你的,这回我可算回来了,跟我回家吧!」
「什么?」我震惊地一把把手抽出来,「当年大家还小,开玩笑的……」
其实我还没玩够呢。
陈盛风立马眼眶发红,眼尾下勾,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掉眼泪:「许稚,你不要我了吗?」
「不是不是。」我被他那受伤的小表情勾得心里一动,「我们七年没见了,总得熟悉熟悉吧。」
「简单嘛!」陈盛风凑近我,嘴角上扬,「睡一觉不就熟悉了吗?」
!
国外风气这么开放了吗?
我脸「轰」地发烫:「滚啊!」
陈盛风见我误会了,连忙摆手:「我还是个童子呢!没和人乱睡觉的!一直给你留着呢!你相信我!」
连拉带扯地,我被拽上陈盛风的车。
「走嘛,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和我表哥!」
本来想拒绝。
但我转念一想。
反正自己家是不可能回去的,闺蜜家现在也成为沈欺重点监视对象,现在我无处可去。
不如就先住陈盛风那里。
而且。
陈盛风虽然这七年没和我联系,但隔三差五地会给我寄点东西,打点钱,人还不错。
试着和他处处看也不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