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是我娘,你不配当我娘!
我不记得那天是如何狼狈地拾起那串糖葫芦的。
只记得当时的痛心自卑与无可奈何,此刻正通过回忆一遍遍地啃食着我。
沈音,你当真如此狠心,狠心到我们的暄儿也不管不顾了吗?
裴之珩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,我看着他发笑:是又如何?
他像是没想到我会回答得这么冷漠,一时没了办法,只丢下一句暄儿他想见你便离开了。
翌日,沈暄真的来了茶馆。
过了两年,他长高了许多。
只不过他面黄肌瘦形容憔悴,身上的衣裳看起来也并不昂贵。
他一进门便径直冲过来抱住我:娘,这两年你去哪儿了?
暄儿好想你。
他的声音引得店内不少客官投来视线,我招呼小二看店,冷着脸将他拉到了里屋。
到了里屋,沈暄放下了戒备,情绪宣泄得更甚。
他抱着我不撒手,泪流不止地一遍遍唤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