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很可笑。如果很担心我的安危,有无数的办法。顾景昭那样的家世,查到我的证件讯息易如反掌。可在我离家后,第一时间找我的不是警察。而是舒曼。...
我觉得很可笑。
如果很担心我的安危,有无数的办法。
顾景昭那样的家世,查到我的证件讯息易如反掌。
可在我离家后,第一时间找我的不是警察。
而是舒曼。
我真的厌恶透了,我的人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,舒曼都会很快知道。
我没有回复。
但舒曼很锲而不舍,她打了电话过来。
我按了接听。
电话那端却是一片沉默。
片刻后,忽然有很低的一声笑传来。
接着是苏曼的声音:「原来你也没景昭说的那样好嘛。」
「真挺能忍的,三年了,才开始闹。」
「岑咏薇。」
舒曼忽然喊了我的名字:「既然你愿意主动腾位置,我会让景昭多给你一些抚养费的。」
我笑了笑:「舒小姐离过一次,打过艰难的离婚官司,想来很有经验,那就有劳了。」
「如果分的钱多,我请舒小姐喝咖啡。」
说完,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然后拉黑号码,设置了所有陌生来电拦截。
岑咏薇离家的第三天。
顾景昭给她远在万里外的外婆打了一个电话。
寒暄后,他试探说起:「外婆,咏薇前些天还说想回去看您呢。」
「不用回,我好着呢,那么远的路,别折腾了。」
顾景昭攥着手机,偌大的露台上,能看到西沉的红日。
而他的心,好似也随着那轮日头,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。
他知道岑咏薇只剩下这一个亲人。
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,她一定是和他赌气,暂时回了外婆那里。
可她竟没有去。
所以,这几天,岑咏薇去了哪里?
他转过身,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妆台。
妆台上一如既往的干净,但是她的梳子却没有及时收起来。
他走过去拿起,梳子上缠着几根长发。
岑咏薇的头发很好很黑,从没有烫染过。
他攥着那把梳子,有些深思恍惚。
舒曼的电话打到第二遍,他才回过神。
「景昭,我刚才路过你家的花园,看到蔷薇花都凋谢了。」
舒曼的声音柔婉地传来:「让花匠清理掉吧,很不好看呢。」
「不用。」
他第一次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舒曼。
舒曼显然愣了一下,但很快又道:「景昭,你在生气吗?」
「是了,这是你和咏薇的家,自然是你们做主……」
舒曼的尾音里带了哽咽。
顾景昭的心又软了:「我不是这个意思,姐姐。」
「咏薇还没有消息吗?」
「没有。」
「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回来的……」
舒曼低低哭了出来。
顾景昭听着那细碎的哭声,不知为何有点烦躁。
岑咏薇很少哭。
只在他们新婚那天晚上,因为疼,被他抱着哭了一阵。
还有就是新婚第一年,他错过了她的生日。
好像当时,是因为舒曼的丈夫家暴,他太过担心,连夜去了国外。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。
©五柳文学网 www.zddhm.com. All Rights Reserved. 豫ICP备2022019011号-1